《新闻1+1》2015年6月17日完成台本

　　——央企：被巡视出来的“领导问题”！

　　(导视)

　　解说：

　　“近亲繁殖”、“寄生家族”、“贵卖贱买”、“吞食国资”，这是中央巡视组对九家央企新的措辞。

　　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党组书记 董事长 王晓初：

　　巡视组指出的问题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有的问题可以说是振聋发聩、发人深省，对我们触动很大。

　　解说：

　　帮亲友承揽项目，带头吃里爬外，在被巡视的9家央企中都存在领导人员利用权力寻租的问题。

　　中国南方电网有限责任公司 党组书记 董事长 赵建国：

　　对巡视意见中，要求开展专项治理的突出问题，立即成立专项治理工作组，制订专项治理方案，落实整改工作。

　　解说：

　　截止今晚七点，今年已被专项巡视的26家央企中，仅有五家尚未公布反馈情况。

　　《新闻1+》今日关注：央企：被巡视出来的“领导问题”！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今天晚上七点，中纪委的网站再次公布了对6家央企的巡视报告。那在昨天晚上七点，公布了9家，而在6月12日的时候也公布了6家。这也就意味着加在一起，现在已经有21家对央企巡视的报告已经公布出来。而在年初的时候说今年巡视的目标央企一共有26家，也就意味着还只剩5家相关的这种体检报告没有公布。

　　那在这样的一份“体检报告”的大单子当中，哪句话是出现的频率最高的呢？我们来看。在21份巡视清单，也就是这个体检报告当中，这句话几乎每份里头都有，“巡视组还收到涉及一些领导人员的问题反映”。但并不都是完整的，就是这句话，可能个别的字词还有变化，比如说“线索”等等，但是总体它的意思是大致相同的。有人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21家央企，起码都有对相关领导的举报，或许这是一种理解。

　　那我们再来看，在这个“体检报告”当中哪句话看起来是相当重的，来自中国移动。“围绕少数企业领导人员形成寄生性家族式利益共同体”。大家能够看到这样的措辞里头，既看到它的问题的严重性，也看到对它可能形成相关的糟糕的后果。

　　来，接下来我们就共同关注已经公布的这21份体检报告，尤其是其中的一些新词。

　　解说：

　　“掮客”，指替人介绍买卖从中赚取佣金的人，也常用来喻指投机者。

　　就是这样的一个词汇，却出现在了中央巡视组对中国电信的巡视反馈情况里。6月16日晚7点，中纪委网站批量公布了中国电信、中石油、中海油、中国移动等9家央企的巡视清单，其中不少措辞是此前中央巡视组未采用的新的表述。

　　口播：

　　少数企业领导人员形成寄生性家族式利益共同体。

　　选人、用人不够规范，有些企业存在“亲亲疏疏”问题。

　　比如中国移动部分党组织对中央批示精神“虚与委蛇”。

　　“带病上岗”时有发生，存在违反违纪原则，“近亲繁殖”。

　　一些企业领导人充当“掮客”，利用人脉资源聚敛钱财。

　　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党组书记 董事长 王晓初：

　　巡视组指出的问题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有的问题可以说是振聋发聩、发人深省，对我们触动很大。

　　解说：

　　梳理这9份巡视清单可以看到，央企领导曾和基层窗口部门都存在典型腐败问题。对于领导层中央巡视组给出的反馈多是：一些企业领导人充当掮客，带头吃里爬外等等。

　　对于基层窗口部门，巡视组的反馈则普遍是：一些基层干部或职工，私揽或分包客户工程，刁难客户，“吃拿卡要”，“违规收费”等等。

　　对此，今年有媒体发表题为《央企病：既怕私字，又担不起公字》的评论称：不客气地说，领导者“内外勾结”，“蚕食国有资产”，是为祸国；基层“私揽分包”、“刁难客户”，是为伤民，如此看来，国企的国字何来，央企的全民性又在哪里呢？”

　　各个都是行业龙头老大，各个都事关国计民生，分析此前对于央企的巡视可以发现，在能源行业中“三桶油”全覆盖；而通讯领域的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也全覆盖；在电力行业中，国家电网、中国电投、南方电网也全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

　　中国南方电网有限公司党组书记 董事长 赵建国：

　　作为党组书记董事长，我将切实负起党风廉政建设第一责任人的责任。

　　解说：

　　稍早前的6月12日，中纪委首批公布华能集团、中国建筑、中船重工、中远集团等6家企业的巡视反馈情况。短短五天时间内，中纪委先后公布两批共15家央企的巡视清单。至此，中纪委年初制订的26家央企巡视计划已经过半。

　　今晚七点，中纪委网站又公布了中核集团，通用技术集团等6家被巡视央企的反馈情况。

　　评论员：

　　来，接下来我们首先学几个新词，在这个体检报告当中。

　　“近亲繁殖”，它指的是血缘关系相近的生物体之间的繁殖后代。如果从生理的传递或者说是近亲繁殖的本意来说，那近亲不能结婚啊，否则你的后代容易出问题。那么在这份体检报告里指的是中石油在选择人的时候有时候带病提拔，而且忘了一些回避原则，出现了近亲繁殖，那当然这也是违反相关规定的。

　　我们再来看“寄生”，这就是刚才根据中国移动这个报告里出现，一种生物生活在另一种生物的体内或体表，从中取得养分，维持生活。那指的这是刚才说的最重的那句话。

　　这还有一个“虚与委蛇”，这个字念“yi”，它的原意是对人假意敷衍应酬。指的是什么呢？指的是中移动的部分党组织对中央的相关精神虚与委蛇，也就是对中央的精神都能够做到对人假意敷衍应酬。其实这不仅仅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这里反映了很严重的存在的问题，还可以列举很多很多词。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位嘉宾，我们熟悉的中国社科院中国廉政研究中心副秘书长高波，高秘书长你好。

　　中国社科院中国廉政研究中心 副秘书长 高波：

　　岩松，你好！

　　评论员：

　　首先你对这份体检报告是怎样评估的？因为透过一份体检报告，我们当然要去评估，你觉得反映出来相关被巡视央企的病，是轻？是中？还是很重？

　　高波：

　　我想我们从一组数据来开始我们这个特殊的诊断吧。那么在2014年的时候，世界500强的排行榜当中，上市的国有企业达到了92家，其中央企超过半壁江山，达到了47家。应该这么看，那就是在过往的改革开放的过程当中，我们的国有企业，包括我们的央企，在不断地作大自己的正资产当中，它可能也和我们的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一样，也沾染了一些不正之风，包括贪腐的这些负资产。

　　所以我们现在拿到这样一份体检报告，也不意外，因为我们党政机关所感染的这个腐败的病毒，那么和我们国企腐败病当中的这个病毒，在某种程度上它可能是同源同种。就像我们几年前的SARS，包括现在韩国的MERS一样，它可能因为环境的变化，它发生一些变异而已。

　　评论员：

　　看完体检报告，接下来当然关心的是治病，因为出体检报告不是为了把体检报告一放这就了了，那接下来该手术就手术，该吃药就吃药，您的看法是如何？这里是否会有相当多的央企的领导干部，可能因这份体检报告能要被动手术了？

　　高波：

　　当然，我们现在可能有的是微创的手术，有的可能是要做这种开颅的大手术。对于央企来讲，它事关到我们的执政安全，我们的经济安全，我们的政治安全、社会安全，它是我们应该说中国共产党在治国理政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基础。那么它如此重要，现在看到通过这一轮的专项巡视，在这些国有企业当中，应该说一个是腐败的存量很大；那么第二个就是它这个危害很大；第三，看起来我们进行治理的这个难度也很大。在这种“三大”的挑战的面前，我们当然应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调动我们所能够调动的一切的积极因素，进行一个按照习近平主席讲的就是“精准反腐，定点清除”。

　　评论员：

　　就是估计还是会有一些手术的？

　　高波：

　　当然，现在看起来我们巡视组为什么能够如此地神速，发挥这么重要的作用？打个比方讲，我们打一场仗，那么面对前方的地雷阵，埋了很多雷，怎么办？先要靠扫雷的部队，它要精确地定位，这些雷到底在什么地方。现在我们中央巡视组，它实际上就是要发现问题，形成震慑。

　　评论员：

　　明白你的意思，接下来要排雷？

　　高波：

　　是的，那么在排雷过程当中，可能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这些巡视报告的反馈结果当中，都会提到发现了个别领导人员的问题线索。那么我们的中央巡视组按照它的功能定位和它的战略任务，它是发现问题，但是不办案。所以在后端，它会把它掌握的相关的雷区，地雷的线索，交给我们的爆破手。然后我们相关的纪检监察机关，我们的组织人事部门，包括我们国资系统的，相关的这些专业的机构会紧跟快上，然后把我们的存量把它清除掉，让我们的国企能够恢复到风清气正的这么一个良好的状态。

　　评论员：

　　其实总的来说，高波所谈到的问题就是，这份体检报告，我们知道了病根在哪，也大致通过一些透视的片子，现在要决定这个手术该怎么做，这药该怎么吃，接下来的这种治疗才是重中之重。好，接下来我们继续关注这份体检报告。

　　解说：

　　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一些领导干部以权谋私，帮助亲友承揽项目，甚至与私企老板绑定。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个别领导干部带头“吃里扒外”。

　　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公司、国家核电技术有限公司：领导人员直接插手，投资并购、工程招标等问题时有发生。

　　国家电网：有的利用职务影响为亲属牟利。

　　中国南方电网有限责任公司：部分领导人员亲属经商办企业，谋取不正当利益。

　　中国机械工业集团：有的领导人员纪律观念和规矩意识淡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时有发生。

　　中国电信集团公司：一些企业领导人充当掮客，利用人脉资源聚敛钱财。

　　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少数企业领导人形成寄生性家族式利益共同体，蚕食、围猎国有资产。

　　昨天，中纪委对外公布的9家被巡视央企反馈情况里，领导干部的问题在每一个被巡视的央企中都有提及。不仅如此，此前6月12日，中纪委公布的第一批巡视问题清单中，6家被巡视央企也无一幸免，都明确提到领导人员的问题。

　　中国华能集团公司：有领导人员贪污受贿，滥用职权，有的为配偶、子女、亲属等从事关联交易提供便利。

　　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有的企业领导人员利用国企资质、资金、资源谋取私利，配偶、子女等围绕中建系统承揽业务。

　　中国船舶重工集团公司：有的院所和领导人员在产业化公司违规报销大额开支。

　　中国远洋运输总公司：一些领导人员亲属及特定关系人开办关联公司，承揽大量业务，涉嫌利益输送。

　　宝钢集团有限公司：少数领导人员以“钢”谋私，聚敛钱财。

　　武汉钢铁集团：个别领导干部搞团团伙伙，部分干部“带病提拔”。

　　目前，中央巡视组按规定将反映一些领导人员的问题线索，已转至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国务院国资委和有关部门处理。而事实上，今年被巡视的26家央企中，在巡视工作开始后，就有6名央企高官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相继被调查。

　　中国南方电网有限责任公司董事、副总经理、党组成员祁达才涉嫌严重违纪问题。

　　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总经理廖永远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宝钢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崔健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原党组成员、副总经理吴振芳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原副总经理，党组副书记冷荣泉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在接受组织的调查。

　　中石化总经理王天普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评论员：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连线中国社科院中国廉政中心的副秘书长高波。高波，刚才一开始我已经说了，21份报告里头我们来看，出现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巡视组还收到涉及一些领导人员的问题反映”，就是举报。是不是接到这个反映转相关部门的时候都是查实的？那些可能最后查无实据，或者说我就举报你了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情况的，已经摘出去了？

　　高波：

　　我想中央巡视组它在进行巡视的过程当中，它是有一套非常严格、缜密的巡视工作的规范流程的。那么在处理相关的举报的线索当中，他们会按照他们专业的水准，就像医生看片子一样，你比如说庸医，他可能会把一个肺炎说成是比较严重的，甚至于说是肿瘤。也可能是反向，明明是一个比较严重的癌症问题，但他就说你是一个，可能是一个肺炎的症状。那么这两种情况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我想提醒一下，就是说现在的中央巡视组在进行巡视的过程当中，它充分体现了一个把纪律挺在前面。因为我们对我们的国有企业的干部领导人员，在进行相关的巡视过程当中，实际上首先要拿起纪律的尺子。换句话说，我们经常说要把国有企业他们手中的权力装进制度的笼子，你不要忘了，我们中国有两个笼子，一个是纪律的笼子，还有一个是法律的笼子。往往违法之前先破纪。那么这些国有企业领导人员，我们注意他们的身份，除了所谓的市场当中我们很熟悉的，这些类似于民企的高管的身份，比如说像总经理、CEO等等，实际上他们首先是一个党的组织的成员，他是我们党任命的一个干部。那么这些人如果在企业的经营过程当中，那么肆意地违纪，事实上就为他后来严重的违法埋下了祸根。

　　评论员：

　　接下来的时候也会去关心，比如说这些央企，它本身也是市场行为的主体，它也在市场上去竞争，前些年我们总说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等等。那么究竟这次巡视更多的是在政治层面上的一种管控呢，还是它也可以转化成经济的红利，让它在市场上更有竞争力，可能利润会变得更高，它们俩能划等号吗？还是两回事？

　　高波：

　　我想这个当中，我们要把我们中国的国有企业，要做一个全方位的客观扫描分析，它或许和一般意义上的一些西方国家的所谓的国营企业不太一样，当然也和一些所谓在市场当中的这种企业，应该也有很大的差别。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变量，是什么呢？那就是党，实际上我们派到国有企业当中的这些高级的经营管理人员，很大程度上他是党的领导干部。那么在这些国有企业当中，我们也都建构了非常完备的这种党的组织。但是一旦这样的一个重要的变量它没有发挥它应该发挥的作用，我想它带来的灾难性后果目前我们也都看到了。

　　也就是经常讲到，那么现在国有企业这些党的组织，有的可能是名存实亡；有的在履行监督责任、主体责任方面，失之于偏，失之于软；甚至于我们有一些监督责任的担当者，屁股坐到了这些侵害我们的国有企业资产、资金、资源、资质，这四资的错误的立场当中，甚至成了所谓的内部控制人的一份子；有的我们看到一些国有企业的一些监督人员，他们也在顶风地违纪。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经常讲，我们在走路的时候，一个我们要看看我们脚下的这个鞋合不合适；另外一个我们要看我们眼前的方向对不对。所以我想提醒的是在下一步的国有企业的治理当中，我们当然要提高它的现代企业的经营治理的这种水平；但另外一个方面，一定要把全面从严治党的压力，全面从严执纪的压力，传导到国有企业的各级党的组织当中。只有这样，我想我们才有可能穿上合适的鞋，找到正确的路。

　　评论员：

　　好，接下来的时候可能还会去关心，它是否也可以转化成经济方面的红利，让它有更大的利润和竞争力。来，看完这个短片之后，我们继续去探讨这个问题。

　　解说：

　　“纪检监察机构缺乏责任担当，存在着不作为或乱作为的情况，监督责任虚化。”

　　“对领导人员监管不利，对违纪问题执纪不严。”

　　“违纪违规行为时有发生。”

　　当2015年中央巡视组相继公布15家央企反馈情况的时候，我们惊讶地发现，在15家央企中，4家央企被明确点名，在纪检监督上出现了问题。其余11家央企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党委、纪委主体责任和监督责任落实不到位的情况。在中央巡视组发布反馈情况前，6月10日国资委通报的41起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问题中，也出现了多家央企下属单位的纪委书记一把手带头违规的情况。

　　东风公司所属东风专用汽车底盘(湖北)有限公司党委书记、纪委书记胡光辉接受公司宴请活动，给予胡光辉党内警告处分。

　　南方电网所属深圳福田供电局纪委书记、工会主席潘维和违规使用公务用车。

　　解说：

　　为什么国企纪委书记不仅没监督好他人，自己反倒顶风作案？6月14日出版的中国纪检监察报，在题为《国企纪委严起来，更高实起来》的文章中提出了公众心中的问号。

　　(电话采访)北京大学廉政建设研究中心主任 李成言：

　　央企里边的纪委书记，他是一个央企当中核心组成员，他还是在央企的董事长、党组书记、党委书记的直接领导下。另外他本身也在利益的漩涡里，他在内部如果一旦实打实的监督，他可能在这就会被独立。

　　解说：

　　同级监督太软，下级监督太难。对于央企纪委的监督困境，国资委于去年8月开展了向中央企业派驻纪检组的试点工作，一方面强化对关键领域的腐败问题的严查，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内部人监督的弊端。

　　李成言：

　　这个独立一定是在国资委直接垂直下，来抓这个纪检监察的监督权力，这也并没有脱离党的领导，因为国资委是在党的领导下负责主体责任，同时又让纪检组纪检的书记从上到下都能够负监督责任。

　　解说：

　　十八大以来，央企反腐的脚步一直在加速，在今年3月的中纪委内设机构改革中，国资委和央企被单列出来，由第五纪检监察室负责监督、执纪和办案。

　　2014年12月16日

　　新闻画面

　　监察部副部长 郝明金：

　　现在调整以后，新五室只负责联系国务院国资委和54家中央企业，不再联系其他中央国家机关。中央企业纪检组长纪委书记现在已经全部落实，都不分管其他的业务工作，职责更加明确，重点更加突出，凝神聚力地做好监督执纪问责工作。

　　评论员：

　　好，继续连线高波。高波，今后在央企之中更加从严治党和反腐，有一些议论也蛮有意思，说他将来也不贪了，也干，但是可能干不好，也就是说能不能从严治党和反腐能转化成经济红包，也转化成利润，转化成市场上更大的竞争力，您怎么看？

　　高波：

　　当然，我想在国有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当中，廉洁合规的经营不但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核心竞争力，它也是避免我们投资失误，决策失误非常重要的一个安全阀，一个保护伞。比如说我们也看到，由于在一些国有企业的实际运作当中，由于发生了内外勾结、封闭式的交易，那么我们的很多国有资产流失掉了。如果我们有必要严格地内控机制，那么我们廉洁自律，包括我们的监督责任落实的足够到位的话，我们可能就能够当头棒喝，阻断它这个贪腐的链条。

　　另外一方面，由于我们的一些国有企业领导人员有权就任性，那么他在拍板决策的过程当中，习惯了这样随意的自由裁量度比较大的这样的决策场景的话，可能会造成我们的一些国有的投资在境内外也发生一些重大的决策性的失误。

　　如果把这些经营的风险都控制住的话，再有包括我们在企业内部的高消费，违反“四风”等等方面所造成的大量的浪费，还有在形成事实上的一些商业贿赂当中，造成我们的资金资源的浪费，如果都放到一个盘子里，放到一个笼子里的话，我想它会转化成我们非常优质的国有资产。

　　评论员：

　　是不是过去存在很多问题的情况下，央企这些年都是在快速发展。今后要把这些问题都去解决掉的话，可能更有竞争力，您的意思？

　　高波：

　　当然，我们在过去的若干年当中，我们解决了我们的国有企业大的问题。那么下一步要解决一个强的问题。

　　评论员：

　　好，时间的原因，我们就先说到这。另外提醒大家，现在的纪委书记都已经在国企当中是独立出来，更好地行使监督的角色。